2009年5月11日 星期一

弓箭的知識 製作 (5)







弓箭的知識  製作  (5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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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北京弓箭鋪聚元號:角弓雕翎300年(組圖)









02/07/2007/09:05
華夏經緯網








聚元號主人楊福喜


  “六材既聚,巧者和之。”   ——《考工記·弓人》

  午後的斜陽透過小窗輕落在東墻上,挂在墻上的黑色牌匾上書三個金色大字——“聚元號”。十余平方米的小屋是坐東朝西一溜平房中的一間,周圍都是樓房,平房顯得格格不入。

  小屋的主人叫楊福喜,老北京弓箭鋪“聚元號”的第十代傳人,也是唯一的傳人。

  這片地方屬於北京的CBD,這裡的人們留心股票的漲落、更關心時尚和現代科技。傳統手工弓箭製作工藝已然傳承了上千年,對楊福喜而言,向歷史的深處回望,或許能找到更多需要的東西。


箭鏃


  剛剛過去的2006年具有別樣的意義,這一年,“聚元號弓箭製作技藝”進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。作為古老的北京城目前可知的最後一個手工弓箭作坊,三百歲的“聚元號”對明天有了更多的期望。


  買賣

  楊福喜持著一桿一尺多長的煙袋,吸著煙,看著電視裏的郭德綱相聲。48歲的他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蒼老很多。一眼望過去,印象最深的是滿臉的絡腮鬍子和一頭髮發,鬚髮皆花白。

  年曆是那種頗為傳統的式樣,只有白紙黑字,過去一天撕去一頁。今年,楊福喜才撕掉了十幾頁就獲得了十幾張弓的訂單,這差不多是大半年的活計。“買賣越來越好做,都供不應求了”,楊福喜是一副大嗓門。

  2004年起,陸續有媒體報道“聚元號”,知道的人多了,喜歡的就找上門來,那年年底,存了兩三年的七八十張弓一下子全賣出去了。

  來買弓箭的人國內外都有,買回去大多作為擺設。拿著這傳統弓箭去運動的也有,但不多,北京有十幾個人去俱樂部射箭。傳統弓箭缺少與現代生活更多的對接點,楊福喜心頭抹上一絲淡淡的憂愁。加拿大、澳大利亞的買主回國後,會拿著弓箭去獵場打獵,這一點足夠讓只能對著箭靶過癮的人們羨慕。


箭壺和弓袋


  一張弓五支箭賣三千多元,楊福喜的日子好過了起來。當買主把弓箭取走的時候,他還是覺得缺點什麼。買主大多對這傳統弓箭的來龍去脈了解甚少。“聽老人講,以前的買主對弓箭都能說出個一二,下訂單的時候都能說出來要什麼花樣的”,楊福喜說,如今他要培養一批懂弓箭的買主,“這是歷史給我的任務”。他喜歡“以弓會友”,遇上談得來的人,“寧願少賣些錢,也得交上這個朋友”。

  大院

  倚墻而立的架子上有幾張弓,楊福喜拿過來一把。這弓與其他的並無什麼區別,弓身舒展勻稱,刷成紅黃綠三色。只是看上去有些陳舊。

  秘密在弓的內側,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,只見刻著“道光三年毅甫制”幾個字。楊福喜說,這張弓是“聚元號”掌櫃為紀念弓箭鋪成立百年特製。“文革”時,為避風險,楊家人曾把這把弓鋸為兩段,藏在劈柴垛裏。

  道光三年即1823年,以此推斷,“聚元號”至少有近三百年的歷史。清代因以武功定天下,歷朝帝王都強調“國語騎射”。“騎射”即騎馬射箭,弓箭生產自然極受重視。

  楊福喜說,他的爺爺曾對他講過,弓箭行業是當年隨清兵入關進京的,集中在東四弓箭大院。大院內共有近百戶人家,佔地近萬平方米,是皇家特設兵工場。“大院兒分設南、北兩個大門,這南大門的第一家就是‘聚元號’。”那裏的弓箭鋪皆為皇家所有,不得外賣。


明代《天工開物》(清刻本)中所繪試弓情形


  鼎盛時期的弓箭大院計有40多家作坊,300名工匠從事弓箭製作,每月產量達500張以上。除補充八旗兵丁的武器裝備外,主要供應皇朝貴族的狩獵玩樂之用。

  風雲流轉,清末,弓箭為洋槍洋炮所取代,皇家弓箭工場漸淪為民間作坊。此時執掌“聚元號”的是被同行稱為小王的第七代店主。小王無心經營弓箭鋪,楊福喜的爺爺楊瑞林用40塊大洋將舖子買下,成了“聚元號”第八代店主。


  斷弓

  手藝精純的楊瑞林為“聚元號”傳奇增色不少,不僅新添弩弓、彈弩、匣箭、箭槍等新品種,民國初年還在巴拿馬博覽會上拿了獎。

  京城的弓箭鋪,民國時期剩7家,解放後減為4家。“聚元號”的弓箭買賣持續到1957年,弓箭鋪成了體育用品廠。“聚元號”的歷史中斷了,如同那張弓一般,被“硬生生鋸成兩段”。1967年,弓箭大院被拆除,傳統弓箭徹底與曾有的輝煌作別。

  楊福喜的父親楊文通承襲父業,成了“聚元號”第九代傳人。1998年,聽說國家射擊隊舉行射箭比賽,父子二人帶上家傳的一張舊弓去看個究竟。恰好被時任國家射箭隊總教練的徐開才看到。舊弓讓徐教練眼前一亮,他說傳統弓是“國粹”,決不能失傳,一定要想辦法恢復生產。

  這一年,楊文通在朝陽區的某家屬院內租借了間平房,“聚元號”重新開張。而那張充滿故事的斷弓也接合起來。在“隱身絕塵”40年後,弓箭作坊在京城再度現身。


  打小受到爺爺、父親的熏陶,楊福喜早就喜歡上了這門手藝。但真正學藝還是多年後的事情,“插過隊、到化工廠當過工人、開過出租……我四十歲時,才有條件做回家傳的弓匠。”眼見父親年事已高而一把好手藝後繼無人,1998年,楊福喜正式拜父親為師,全身心投入這一行當。就在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公佈前幾天,楊文通老人去世了。而此時,楊福喜已然學到了父親的一身絕技。


  牛角

  “聚元號”的小屋裏很是雜亂,弓箭的成品、半成品還有原材料分散四處,斧錘錐鉗各類工具也佔據了一個角落。做一張弓要200多道工序,歷時3到5個月,橫跨多個行業,木工、漆工、畫工、皮具製作,甚至針線活兒,樣樣都很有講究。

  以眼為尺,以手為度,很少有具體數據可以參考,楊福喜說,弓箭製作全憑工匠的技藝和經驗,“必須師傅手把手地教才能學會。材料都是天然的,像木材、樺樹皮、牛筋、牛角等等,沒有一根一模一樣,無法像現代工業那樣用卡尺或者天平計算使用多少材料,只能用眼睛看、用手摸。”

  大量運用天然材料也給材料採購帶來了難度,楊福喜說,清朝時候有專門的原料採購商,現在很多原料都難找到。比如牛角,得是60釐米以上長的水牛角。但現在的屠宰場往往不會等到牛長那麼大就殺了,100根牛角裏,能找到七八根合用的就不錯。

  “我睡覺的時候都在想弓箭的做法”,手藝日臻純熟,楊福喜還是停下來揣摩,“想做得盡善盡美”。這些天,他想著恢復用桐油刷弓身,“1949年後才開始刷油漆的,桐油刷上更延年”。


  傳人

  門外,穿身舊棉襖的二十來歲年輕人打磨著牛角,他戴著口罩,砂輪打過塵粉四濺。這是楊福喜新招來不到兩月的夥計。“小夥子四川人,人老實,幹活肯賣力”,楊福喜的評價不低。

  “聚元號”承襲了傳統習慣,收徒非常嚴格。古時要求必須是15歲以下人品端正的孩子,踏實肯幹,願意吃苦且淡泊名利。一個學徒從拜師到出師起碼要3年以上時間。

  想來“聚元號”學藝的人不少,有的還甘願放棄原本不錯的工作。可至今楊福喜還是一個徒弟也沒收。“不管是誰,剛一來只能算夥計,不是徒弟”,在他看來,兩者之間有著根本的區別,夥計只能做最基本的加工活,不接觸核心技藝。“我寧肯忍痛失傳,也不能把手藝傳給心術不正的人”,夥計想變成徒弟,要經過很長的一段考察時間。如果確實可教,人品好,會舉行一個親友見證的儀式收徒。

  楊福喜無法做到“毫無保留”地傳授技術,還有“教會徒弟餓死師傅”的顧慮,“如果我教了一個徒弟,等於就給我自己樹立了一個競爭對手。”

  “平時我一個人幹活也就是將就著能轉開身,人再多就根本掄不開了”,憋囚的小屋束縛了手腳,楊福喜希望在得到更大的場地後,招四五個夥計,加快“聚元號”的前進步伐。他介紹,朝陽區文化館有意為“聚元號”提供一個集製作、展示、射藝多項功能的新場地,目前仍在籌劃中。



來源:人民日報



2 則留言:

  1. 真假公主的城堡2010年5月1日 晚上10:15

    我很喜歡弓箭,因為我們學校陶藝節有辦弓箭的遊戲  「一次80元」  可是只有這一年才有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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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真假公主的城堡2010年5月1日 晚上10:17

    我很喜歡弓箭,因為我們學校陶藝節有辦弓箭的遊戲  「一次80元」  可是只有這一年才有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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